珊瑚生日快乐!
虽然晚了这么久可是我终于写了呢!冲银!
...虽然说写到最后变成了银高可恶!
反正奴家就是cp无能嘛~
他醒过来时,看见手中握着漆黑的发丝。
再仔细望过去,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小片夜色。落在掌心。
我们在这街道还是原始森林的时候
1.
他在那样的清晨之后时常分不清楚哪里才是自己所身处的现实世界。手握着剑柄或者棒棒糖的触感都是一样的,肩膀处陈年的的旧伤口疼痛不为人知,鼻子里充满徘徊于日出前后的寒冷气息。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供他投下影子。
——才怪咧!去你的空无一人呀!这里明明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你不要随便就把摩托车违章停放阿混蛋!
“在拘留所里的见面还真是奇遇呢,老板怎么心血来潮了打电话给我?”
棕发的少年晃晃悠悠地走进交警厅的大门,看见正在吃猪扒盖饭的自来卷无业游民。
“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亲弟弟一样的存在啊,总一郎君。”自来卷含糊不清地说道,嘴里还咬着半块猪排。
“是总悟。”少年眼露凶光吧唧一声就捏碎了自己的手机。
“哎呀真是好气势。为了示威毁了个手机值得么,总一郎君?”
“没关系这小红手机是土方的。都跟你说了我的名字是总悟。”
“名字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执著什么呀少年郎。总之我的摩托车违章停放,被拖走了。交警大队说我交不出罚款就别想把车子搞出来。一样都是流氓警察的你一定可以帮我的糖分号赎身吧,总一郎~君?”
“明白了。那么你就这么烂死在警察局里,然后等我把你的小绵羊烧去给你当祭品吧,就这样吧。”
“我也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你想要什么,神乐的命还是神乐的命,要么就是神乐的命?我这就拱手河山讨你欢呀!”
“你拱手给我的只是人类的尊严吧,你把同伴之情放在那个肮脏自来卷的哪里了呀到底。那么你替我去取了土方先生的命吧。”
“你自己又把同伴之情放在哪里呀!”
“该怎么说呢,既然身为男人,有时候就不得不为了大义放弃一些东西,老板。”
银时本来已经开了口要吐槽,可是看到冲田转身和交警谈话时对方满脸的毕恭毕敬,终于就还是咽了回去。嘛,既然身为没路用大叔,有时候就不得不为了小绵羊放弃一些东西。所以你不要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啦,喂,杀了你哦,总一郎。
大江户的街道向来拥挤,骑着破旧小绵羊的自己更加时常这么觉得。不过,坐在警车上面招摇过市的感觉还真就不一样啊,果然骑马要骑千里马,戴花要戴大红花。唔,路边带着女儿的妈妈似乎对自己指指点点,不过那是错觉吧?副驾驶座位又不是给罪犯坐的,就算自己有多么不像样的一张脸也不至于被当作是刚被逮捕归案的痴汉吧?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本来就是有前科的色情狂……阿咧?
“作为交换小绵羊的条件,从明天开始你要24小时跟着土方先生,伺机动手,记住了吗,老板?是24小时近藤式贴身膏药版本哟。”冲田用他注册专利的无精打采语气说。
“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烦。话说回来,你本来就24小时紧跟着暗杀土方那家伙了,再加上我的话会不会有点拥挤啊在这个微妙的宇宙中?”
“是只有你一个人紧跟着哟。最近攘夷分子的活动过于嚣张,我要陪近藤先生去会见一些幕府官员讨论对策之类的。今晚就动身,大概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喂喂,太轻描淡写了吧,至少要在30字以上描述吧,会见幕府官员什么的。比起这个正式的公务来,怎么好象你对于暗杀大业反而要在意得多啊,税金小偷。”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无论跟幕府的那些官员说什么,我们警察所做的都是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黑暗的事情啦。”
银时喉咙一干,突然没办法继续维持基本的日常搞笑。面前的小王子看起来没心没肺,可是风声突然就刺耳起来。他回忆起来谁家的年少,说的倒是相反的台词,说要看这个国家的黎明。那句台词的背景里有啊哈哈哈的傻笑和开满山茶花的烟斗,以及随之而来不知不觉的许多个秋天。
“老板你也是这么想的吧,对不对?”
“我说,这是警察的例行盘查么。饶了我吧。”
银时本来是想转过脸看一看冲田那孩子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对方一个转弯急刹车,车子停靠到了大江户华厦的影子下面去,猛然接踵而至的阴暗让眼睛暂时失了明。
“是这里吧?那老板再见啦。”小警察微笑着停下车。“还有,我跟土方先生说了哟。”
“啊?什么?”自来卷挠了挠头发。
“你是白夜叉的事。”
小警察趴在车窗上,悠闲地歪着脑袋,看着春天的菜粉蝶飞近,停在鼻尖。他摇摇头赶蝴蝶飞走,因为自己并非一朵栀子花。
2.
——最近恐怖分子的活动又更加频繁了,除了桂和高杉以外,没办法一一列举成通缉犯的攘夷浪士们也都在蠢蠢欲动,大江户的未来到底……土方握住手中的卷宗,咬着香烟的嘴唇忍不住紧了紧。
“请不要这样,外面有人在看。”
——大江户的未来到底……
“请……请不要这样……嗯……”
[放心啦你继续作警察的话大江户的未来肯定是乌黑乌黑一片哇。]
“吵死了你这混蛋在别人的房间里看什么色情节目啊啊啊啊啊啊!还有我好像听见你内心鄙视的声音了阿那是什么天杀的幻听呀!”
年轻有为的真选组副长终于忍不住像任何一个被老婆抢了遥控器看不成世界杯而忍无可忍的废柴大叔一样掀桌而起。
回头望了望青筋暴露的土方,侧卧在电视机前的自来卷翻过身,丝毫不为之所动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说什么色情节目,这是法制教育的连续剧啦,法制教育。你再那样大喊大叫就要错过不伦主妇的……”
“我管你去死啊!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阿?而且其他队员看见你赖在组里怎么也好像心安理得的样子啊你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呀红豆全席么!”
“啊,看到我大摇大摆进来也没人觉得有违和感呢,果然不管怎么说我始终都是男主角吧,走到什么地方就带来杀人事件也是应该的。”
“口胡,你刚才诅咒我了吧,你那是诅咒吧你这超s中年。”
“话说回来~你可是流氓警察的副长吧,不用跟着那头猩猩去会见官员没关系么。”
银时抬起眼皮看着土方。
“让总悟跟着就可以了,我要留下来负责队里的事务才行。”
土方低头点燃烟卷。
[况且魔法少女小萌的限定版手办发售日也快到了。]
“咦?你刚才otaku上身了吧,洞爷湖水怪十四郎?”
“所以我就说那是什么天杀的幻听呀!”
银时一直都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说话谨慎的人。虽然语气刻薄了些,重要的事情总归还都是小心翼翼封印在死鱼眼的缝隙里的。
他大概是被晚饭时候土方的蛋黄酱料理毒害了,里人格逆袭。
“……我说。”
“啊?”
“——‘和幕府的那些家伙,没什么好说的。’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
土方嫌恶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嫌恶的对象到底是面前的男人还是话题的主语。
“你这可是大逆不道。斩了你噢,万事屋。”
他闭上眼吐了个烟圈,虽然是个平常的动作,却又仿佛是要将五脏六腑里面的新仇旧恨清理干净。手指挪了两公分,终于还是没有按在剑柄上。
“这在地球上叫做逞强。”
“你指的是从哪一重含义来讲?”
3.
他向着一望无际的地平线奔跑。
他向着敌军奔跑。他的刀刃划破血肉有鲜明的质感。肌肤的碎片缠绕在刀上,仿佛索性要将最后那一星子生命气息耗尽似的,肆意跳动。
他向着模糊的声音奔跑。他在声音的尽头看见高杉,对方有着阔别许久的年轻容颜,手中提着敌将的首级,如同红灿灿的灯笼。
哟,我砍下将军的头了,你看你看。高杉的笑容多么美。
可真敢干啊小高高你这破坏狂,接下来你要怎么样啊君临天下还是什么的?
我不是都说过了么我不想怎么的我就是想毁灭。高杉含情脉脉地抚摸着将军的头颅。
这下子真选组那些家伙都得切腹了。银时忽然没头没脑地说。
你跟他们混得挺熟阿?
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嘛。
我看将军死了他们反而轻松呢。
你说教癖犯了么,别一幅阐述观察结果的样子阿。
松阳老师死的时候,你不是就如释重负么?
你胡说什么。高。杉。银时难得地直视住对方,眼前的人倒是一成不变地轻浮微笑着。
你早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了吧,弦断之前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离开不是很好么。高杉拨弄着刘海,模样风情万种。
我一直敬重松阳老师。就像你一样。
才不一样啊,银时。你敬重的是老师的信念。而我,就只是想跟随着他而已。他这个人本身。
高杉这么说着望向天空,视线落在遥远处一个不可见的焦点。
银时想去揪住高杉的领口,终于还是抬不起手。
高杉你醒醒吧你要活在过去到什么时候。
银时你才该醒醒呢在做梦的人是你吧我说。
然后银时就陪着高杉看着梦中的天空。颜色阴沉,混浊不清。像是有些情绪压抑了多年,无法宣泄,只能等着它变成日益丑陋的怪兽,盘踞在每个夜晚等待着吞噬撕扯任何可能降临的短暂美梦。
4.
天下的真选组副长。
8点,起床,练剑。
10点,看不惯呼呼大睡的万事屋,将他踢醒之后出门巡逻。
12点,在熟识吃午饭,因为美乃兹的含量与万事屋争吵。
14点,巡逻,因为琐事与万事屋争吵。
16点,巡逻,因为琐事与万事屋争吵。
18点,返回屯所,和近藤通电话,与总悟在电话中争吵。
19点,观看魔法少女小萌,因为死otaku的自尊与万事屋争吵。
20点,阅读文件。
24点,睡觉。
“我说,你的生活还真的很乏味啊。”银时缩在棉被里。
“我是为了守护大江户的和平而与恐怖分子作战的警察,没有犯罪者因而生活平静不是很好么。”土方坐在几案前。
“只是因为你无能到了没办法发现犯罪者的地步吧。我可是听说最近恐怖分子都很活跃呢。”
“不给这个社会做任何贡献的废柴男人没有资格指责我!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要睡在我的房间里呀我从昨天开始就想问了!”
“是你家的虐待狂小鬼吩咐的。要24小时贴身。”
灯光昏黄的房间里弥漫起一股比黑暗还让人胸闷的沉默。
“既然闲着没事,帮我整理整理文件吧?”
“啊……?噢,好。”
“有熟悉的脸么?”
土方抽烟的时候手掌总是挡住嘴巴,难免闷声闷气。
“哎哟我的刑警大人,这可是恐怖分子名单吧,小的一介良民怎么可能和他们有瓜葛。话说回来,这些资料真是堆积如山,是因为组里的密探情报收集能力等级提升了?”
“是总悟去收集的啦,最近对于这些恐怖分子的调查突然热衷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开了窍。”
“青春期的小孩子嘛,虽然嘴里说着一生一世的,变心却比谁都快哟~”
“说跟你讨论这个了!他告诉我说啊,最近攘夷分子气焰嚣张是因为街头巷尾之间盛传‘白夜叉’和桂重新联手,志在天下呢。”
“青春期的小孩子嘛,对于圣诞老人是不是爸爸假扮的还有隔壁的大姐姐有没有一直抛媚眼过来那类的谣传,完全没有抵抗力哟~”
“你烦不烦啊都跟你说了不是这个话题啊!谁又是隔壁的大姐姐呀看到你那个样子就觉得心浮气躁啊啊啊可恶!”
“啧啧真是辛苦的小警察。放心啦攘夷旧友重新联手那种事情肯定只是谣传而已。”
“……是么。”
土方放下文件,望向银。
“嘛,你的眼神怎么好象意外深长啊?是阿银我的错觉吗?”
“总悟还跟我说了另一件事。”
银挠了挠卷毛。
真是的,挠起来也是干枯的发质。相比之下对面那个家伙的头发看起来真柔顺阿,尤其是这样的月色下面,那种仿佛有点锋利光芒的黑色短发——啊啊,已经嫉妒了很多年了吧。
银时,队里的大家都在谣传你计划着不辞而别。
高杉出声之前,银时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说什么呢,都被大家知道了那还叫不辞而别吗?
银时挥挥手。
[谁让你咬文嚼字了啊混蛋!你这是要学坂本那个傻冒的性格设定还是怎么样啊!]
那个高杉才不会那么回答他呢。那个高杉只是弯了弯颜色清浅的嘴唇,露出一个近似于微笑的表情。
“……是么。”
他努力摆出一个能换取信任的笑容,虽然这根本不是他所擅长的。面前的人倒是心甘情愿被哄骗,或者他所说的空泛安慰的真假本来就无关紧要。他看见对方就那样低下头去,表情模糊不可见,轻声低诉的话语也飘忽得难以辨认。
只有那发色墨黑成一团,逼进他的双眼。于是他去抓住那个人的手。他想把那只手,冰冷也好滚烫也好还沾着新鲜的血腥或者烟草味道也好,拉到自己的胸前,说瞎操心什么啊,我现在明明还在这里呢,完好无缺。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拉住的是谁。
或者根本不想去计较。
5.
天下的真选组副长的又一天。
8点,起床,练剑。
10点,看不惯呼呼大睡的万事屋,将他踢醒之后出门巡逻。
12点,在熟识吃午饭,因为美乃兹的含量与万事屋争吵。
14点,巡逻,因为琐事与万事屋争吵。
16点,巡逻,因为琐事与万事屋争吵。
18点,返回屯所,和近藤通电话,与总悟在电话中争吵。
“谈得还不错吗?你没让近藤先生太费心吧?哦这样。恩没什么异常……对,你的‘土方这混蛋的尸体28号’也好好的……那么你就死在江户城里不要回来吧算我拜托你了总悟。不要带那种奇怪的土产给我啊江户城能有什么土产除了将军大人的假发以外!喂你不要跟近藤重复那句话!万事屋?在阿,你等等。”
“喂~我当然很认真,所以你也差不多该把糖分号埋藏地点的图纸给我了吧……不要把听筒拿过去让我听猩猩叫阿混蛋!哎?嗯,是啊。不……你被将军的假发熏晕了吗?喂?喂喂?”
银时盯着土方的红色手机眨了眨眼睛。
“电话被总悟挂啦?”
“……嗯。挂电话前要说再见这是基本的礼貌啊。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都跟你说过了总悟不是部下,是饲主啊。”
既然如此,老板你也看见了真选组的工作内容吧。
哎?嗯,是啊。
很没用是吧?虽然说是特别武装警察,平时也只是在做些管制交通或者日常巡逻的事务罢了。因为主要工作内容毕竟是斩杀攘夷志士吧。
不……你被将军的假发熏晕了吗?
我啊,只是想跟随着近藤先生而已。
喂?喂喂?
可是,真的是正确的么,这样的道路。
咔哒。
嘟——
[我啊,只是想跟随着那个人而已。]
那个臭小子。
19点,观看魔法少女小萌,因为死otaku的自尊与万事屋争吵。
20点,阅读文件。
24点,屯所中火光四起。
6.
“是偷袭。”
土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见银时已经利落翻身握刀在手。
总不能说些,我们彼此知根知底——那样自欺欺人的话吧。
土方和银时认识的日子,其实只能用屈指可数来形容。可是,就算误差值再大,也无法扩散到眼前这种程度。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浑浊的死鱼眼能从沉睡模式突然转换成嗜血的野兽眸子。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能用前所未有的凌厉姿势握着木刀仿佛手中真是什么吹毛断发的凶器。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即将成为沙场的地方安心地留给自己一个背影仿佛任由谁去征服或者守护。
如果,只是说如果……那家伙真的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与桂和高杉在同样的战场上砍杀过的话。
“是偷袭阿,真卑鄙。不过看样子对方没有弓箭手,我出去的时候你掩护我。”
声音低沉,絮絮叨叨。
——如果他真的如总悟所说,是那个白夜叉的话。
“……诶?等等,是你?”
银时转过头看了看土方。
眼神交汇的时候明明空荡一片,土方却觉得心底的钝痛泛上来。
阿没错这不是你所经历过的战争。
没有磷所燃烧的青白鬼魂或者堆积的尸山,没有被鲜血沾污的来自家乡的书信,没有无力的哭声和辗转的车轮,你甚至不再使用钢铁的刀剑。那些城池已经沦陷了那些旗帜已经更换了。
曾经在你身边的人他们也不会再回来了。
“应该是攘夷浪人的袭击。果然近藤先生和总悟不在,队里防守空虚的时候就会招来偷袭。”土方将纸门拉开一条缝。
“搞什么啊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你一早就知道会被偷袭么那你让我住在真选组里不是拉垫背的么!”
“我也只是猜测嘛怎么知道他们真的会来袭击!话说回来根本就是你这个外人自己要到真选组骗吃骗喝的吧混蛋!”
“我还不是为了我的糖分号!而且外人这个词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呀要说也是我来说!”
“总之真选组的事情不要插手!”
日常喧哗惯例的吐槽被随之而来的喊杀声阻拦住。门被猛得劈开,在黑暗中沉默太久的眼睛还没习惯突如而来的火光,就感觉到了环境中比强光更具刺激性的物质。
……白夜叉?
银眯着眼睛,看见了敌阵之中,领头的攘夷浪人拼出这样的唇型。
喂喂你是谁啊。十年前被高杉的美色吸引过来的愣头青还是想跟假发一起看日本的黎明阿,要不就是坂本那傻冒欠你的钱一直没还?算我拜托你了我一直都试图低调处事。你想问我为什么在真选组对不对?你想问我怎么好象跟鬼之副长交情不错的样子对不对?所以我就说你到底是谁啊老子最痛恨自来熟啊!
我管你那么多。妈的。
7.
“你退后,我来解决他们。”
“虽然说我根本就不想淌浑水,可是你让我退后我就退后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就凭你丫还想以一敌百么!”
“你不要中了根本就不存在的激将法呀,我不是说了真选组的事你不要插手么!”
“喂喂你们两个,现在可是大敌当前哟是在鄙视我们攘夷志士还是……”
嚓。
就像任何老套电影一样,握着刀碎碎念又不肯干脆进攻的攘夷浪人们随着划破空气的剑声倒下。挡住视线的敌群缓慢消失,让出一片空间给火光冲天中悠闲现身的少年。
“可恶,这个以一敌百的混蛋。”
黑白无常主角二人组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啦各位,鬼提前回来了哟~” S王子舔了舔漂亮的上唇,“哟,蛋黄酱m子,陷入危机啦?”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还真以为自己是立于天上的总攻么!我可是还没机会出手呢!”
土方叼起烟,拔出名刀•小桃心,眉眼间写满真选组副长的锋芒。
“总不能只让你大展神威吧不然又要有人吐槽冲田的超人威能了。背后就交给你了,总悟。”
他大踏步的走出门去,模样倔强,不曾回头。
“什么啊,一上来就抢了我的镜头么土方你这混蛋,会搞得我运动不足的。”冲田用刀柄敲了敲自己的肩膀,跟了过去。
银时挠了挠头发,把刀别回腰间,靠着墙壁坐下。
他透过敞开的门扉望见土方和冲田回旋着斩杀如入无人之境。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看这种场面,回想起来多不好意思阿,大叔我也曾经有过那么热血奋战的年代……
——这家伙用右手挥剑的时候,左边并没有能留给我的位置。
他忍不住低下头笑起来。视线正好落到自己的指尖,便不再离去。
大叔我啊。和谁并肩,和谁盟约,和谁说能活下来的话就去畅饮一场,和谁躺在流血漂橹的地上看星光。在遥远的过去。
“喂!万事屋!”
“啊?”
他一抬头,看见土方撑着门框巴进个脑袋来,恶狠狠地咬着烟,满脸气急败坏。
“你在偷什么懒!快过来帮忙!”
“哎?可是你们不是也没叫着我么……”
“磨蹭什么呢我不是默认你肯定会跟着出来么结果竟然坐在那里看起西洋景了!不拉着你的脚倒提着你就不肯挪窝是不是!是不是!你笑什么!欠扁么你!杀了你噢,喂——喂!”
多不好意思啊,大叔我也……
8.
“我说总一郎君你这是在剥削免费劳动力么?我最近明明虚弱到连起夜都支撑不到最近的电线杆子那里了呢。”银时愁眉苦脸地挡住了一个攘夷分子的攻击。
“你这个没有人类尊严的家伙还是早日自宫吧,老板。”冲田上前撂倒。
“你也是算计着攘夷分子会趁着守备空虚来袭击吧?所以才拉我当替死鬼吧?”
“啊,只留土方先生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他搞不好真的会死呢,那就伤脑筋了……”
他们各自后退一步,背靠背,贴上。男人的脊骨硬邦邦的,想来是源于经年征战,微弱的温度透着衣服小心翼翼地传来。
“而且,我想让老板你看看。”
银时感觉到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肩膀扭转了过来,随之的是靠近耳朵的,缺乏温度的呼吸。
“这就是我们。出卖了武士灵魂,幕府的狗,真选组。”
银时偏过头去看冲田,才发现两人距离意外的接近,鼻尖几乎碰撞,瞳孔正对着瞳孔。对方圆睁的眼睛里锐气四生,他却在那之中看见自己,好像面对着万花镜一样变了形。
银时你第一次杀人是几岁的时候?
高杉你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是几岁的时候?
是我先问你的。
我一直都是16岁的少年。一直哟。
“总一郎君你还没有杀过人吧?”
“啊?我还……”
冲田还没来得及结束自己的回答,就结结实实地吃了银时一拳,他措手不及地飞出半段抛物线,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说什么卖不卖灵魂的。开啥玩笑阿,那种东西有人肯买的话我早就卖掉交房租了,多少钱一斤?尤其是你那种超s的破烂灵魂,就算跳楼大甩卖也处理不出去吧。”
三步外的银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留给少年一个微笑的半侧影。他背后天空的颜色在逐渐退败,浮云拼织成网,黎明近在咫尺。
“我看它就还好好在那里嘛。”
然后挥剑跃起。
“我管你是一番队长还是什么第一剑客的,大叔我啊,最看不得小鬼头在我面前舞刀弄枪了。诶,不对,其实我的内心也还是少年?哎呀麻烦死了,总之还没到饮酒年龄的兔崽子就在这里乖乖看大人打架吧。”
这一个16岁我没有杀人哟,老共犯。
上一个16岁我也没有杀人。再上一个16岁我也没有杀人。
和你分道扬镳以后我就不再杀人。我固然有些怀念我们共同度过的年华,但是诚心希望今后不必再见到你背后的尸骨成山。
我遇到了和你相似的人,但是我,和我们,都不会再踏入相同的泥沼。
银时跨坐在头领模样的攘夷身上,木刀抵住他的脖子。
“喂,你就是领头的家伙?抱歉哦虽然你好像认识我不过我这个人对于名字和脸孔都是没办法的总之就是记不住别人是谁呀。你看,不仅虐待狂小鬼提前回来,今天的真选组还有个超~级可怕的帮手哟,所以你就跟大家说一声,收工回去上个厕所就老实睡觉好不好?”
他耷拉着眼皮看着对方,算是回应那激昂愤慨的表情。
啊啊,多熟悉的眼神,被背叛而难以置信的——那副模样。
随便怎样都好啦。总好过害那个小鬼哭泣吧。
[高杉高杉,你哭出来也没有关系。松阳老师已经不会笑话你了。]
9.
云淡风轻正好适合睡个午觉,你跑来添什么乱呀,银时暗自诅咒着晃悠晃悠舔着雪糕走进他视野、大摇大摆躺在他身边的虐待狂少年。
“哟,挂彩挺严重的呢。”
“最重的伤是被老板你那拳打的。”
“……这位客官你看天气多么晴朗。”
“多谢了啊这次。没想到老板你这么肯帮忙。”冲田侧过身来对着银时。
“吓,这种坦率的道谢不符合你的性格设定阿。” 银时同方向的转身,背朝着冲田,“话说回来,土方被攘夷分子杀了的话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么~慌慌张张赶回来这种事,更加不符合性格设定哟。”
“……土方那个混蛋啊,从以前开始就总是抢走我重要的东西。”
冲田声音飘忽,仿佛自言自语。
“不过托他的福,又得到了新的重要的东西。或者说,那个家伙,连着尼古丁蛋黄酱乱七八糟什么的一起,对我来说也变得同等重要了吧。”
银时笑起来。
“你看你,这不是明白自己在为了守护什么而战吗。你的道路是正确的。而且阿,就算跟随的人有朝一日不在了,你也是能依然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因为你的灵魂就在那里阿,真•十六岁少年。”
[其实,老板你对我来说也——]
“所以说,老板你是白夜叉什么的,是假的吧?”
他抬起脸,却不是一个索求答案的表情。
小警察的头发在阳光下颜色如同浅金黄色的葡萄酒,中年人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刘海,触感柔软顺滑,如同流过手指的时间。
“瞎操心什么啊。”
“……是么。”
“是啊。你就是在瞎操心。”
隔了许多年,他终于能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不会再回到那个地方了,谁都不会。斩钉截铁。
“这样就行了吧,我能拿回我的心头肉小绵羊了么,总一郎君。”
“我让交警大队的人把你的诱受丸28号送到万事屋那里去了。”
“是糖分号呀不要胡乱改变角色属性呀!那么警官大人好好养伤,我回家跟糖分号甜心团聚去了。”
“下次没有委托也可以到真选组里骗吃骗喝哟,老板。土方先生我来摆平。”
“有你这句话。”
银时背对着冲田挥了挥手。
然后他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大概是天气太好总觉得步子太轻。终于忍不住开始奔跑。他将许多无用的物品抛在了脑后,这才算是不辜负了大江户的春光明媚。